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成為波神。
不過並不是所有擁有完美乳溝的波神，
都可以像潘妮洛普克魯茲在Volver裡一樣，
將俗艷的優雅、粗鄙的高尚演譯地如此活色生香。
Volver中文片名翻做「完美女人」，西班牙文的原意是to return，
節奏明快、色彩斑斕地展示著西班牙中下階級六個女人的故事：
媽媽愛琳、幾乎全盲的寶拉阿姨、姐姐蕾木達、妹妹索蕾、蕾木達的女兒寶拉，還有蕾木達爸爸情婦的女兒奧古斯汀娜。(這張照片五缺一，大家猜猜少了誰？)
片中從頭到尾沒出現的老爸強暴了蕾木達生下寶拉小妹妹，
蕾木達負氣離家並從此不與母親往來，
而老爸一輩子死性不改再搞上了奧古斯汀娜的媽媽最後葬身火場。
原本都是避而不談的塵封往事，
一切的一切卻因蕾木達不成材的老公意圖染指小寶拉而起。
亂倫、凶殺、棄屍、鬼魂、死病等「玫瑰瞳鈴眼」才會搞在一起的煽情元素，
把這一家子老老小小三代恩怨在西班牙的陽光下攤開，
生命中的每個片段無法重來，
但透過源自於親情摯愛的處理心態、化危機為轉機的過程，
巧妙地讓每個人有了重新省視與冰釋誤會的機會。
潘妮洛普飾演的蕾木達徹底推翻我對她在好萊塢電影裡纖細柔美的印象，
比起其他演員，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艷冠群芳，
pencil skirt、大花小花飽和色彩的低胸合身上衣，
除了穿著運動服去棄屍那段之外永遠踩著性感的繫帶高跟鞋，
百分百的女性化，卻也絕對巾幗不讓鬚眉地強悍真實，
想想似乎絕大部分的時間並不需要男人、
為了生活打各式零工、大喇喇地對老公小孩呼來喝去、
尿急需要借廁所、無所謂地說「這聞起來像是媽的屁」、
面對他人示好會害羞、做自己拿手的事總忍不住自信地有點愛現、
用盡氣力唱歌觸動心事紅了眼眶也是平常。
這是妳、是我、是每個女人香汗淋漓的生活，
活靈活現地投射女人身為母親、姐妹、妻子、女兒、摯友和社會一份子的種種面向。
我從不特別喜歡小潘潘，
但她的表現真是難以言喻的成熟、動人、精采。
特別喜歡的是導演對於女兒與母親關係的側寫，
蕾木達的媽媽愛琳摟著孫女輕輕地說：
「一個母親最痛苦的，就是她的女兒不愛她。寶拉，一定要愛妳媽媽。」
小寶拉回家後就給了媽媽一個熱情的擁抱與親吻，
蕾木達嚇了一跳，不知所以然卻滿心歡喜地接受。
埋怨母親無法在少女時期保護自己的蕾木達，
在得知母親其實仍在世上之後，
再也無法以怨懟壓抑孺慕，就像小女孩似的總想和媽媽黏在一起，
半夜也要去敲敲門找媽媽說話。
母親與女兒的關係是如此奇妙，
不同於對兒子的溺寵，
母親在女兒身上看到年輕美好的、似乎更完整的自己，
因為了解、因為同為女人，所以著急地對她的人生插手置喙，
只希望女兒不會和媽媽受到一樣的苦。
幸，或不幸，在這樣七手八腳的好心幫忙中，
但願每個女人能開枝散葉地發展出自己面對人生的智慧。
苦為女人，樂為女人，
在Volver的背景音樂中、潘妮洛普那馬里亞納海溝一般深的乳溝裡 ，
提點著自己該做一個一樣堅強卻不忘柔軟的女人。
(2007年舊文新發，所有圖片取自Volver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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